蒲魯東先生不幸在歐洲異常不為人了解。在法國,人家認為他理應是一個拙劣的經濟學家,因為他在那裡以卓越的德國哲學家著稱。在德國,人家認為他理應是一個拙劣的哲學家,因為他在那裡以最杰出的法國經濟學家著稱。我們是德國人,同時又是經濟學家,我們要反對這一雙重錯誤。
讀者將會明白,為什麼我們在做這件不討好的工作時常常不得不放下對蒲魯東先生的批判,而去批判德國的哲學,同時還要對政治經濟學作某些評論。
蒲魯東先生的著作不單是一本政治經濟學的論著,也不是一本平常的書籍,而是一部聖經;其中應有盡有,如“神秘”、“來自神的懷抱的秘密”、“啟示”等。但是,因為今天預言家受到的裁判要比普通的作者更嚴格,所以讀者必須甘愿和我們一起經過“創世紀”的貧瘠而陰暗的雜學的領域,然後才能和蒲魯東先生一起升入超社會主義的縹緲而富饒的境地。(見蒲魯東《貧困的哲學》前言第三頁第二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