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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安事件，台灣正向昔日的惡靈招手

三月 20, 2016 | 黃安事件，台灣正向昔日的惡靈招手 已關閉迴響。

文／兩岸犇報119期社評

台灣真是個奇特的地方，當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大陸的兩會，忐忑於人民幣會不會緊跟著日元、歐元的腳步推行量化寬鬆？島內的媒體和輿論卻冷不防的被黃安的冠狀動脈堵塞了腦門，竟日討論著他的「所作所為」，仿佛只有通過「忠誠調查」才得以享受平等的公民權和社會保障；蔡英文才信誓旦旦要在「中華民國的憲政體制」下維持現狀，表態「一定會跟大陸維持良好的關係」。新朝立委就迫不及待的要拉下國父遺像，並質疑大陸規劃直通台北的跨海高鐵是「統戰陰謀」。更可笑的是，有人假借「公民運動」側身廟堂，卻在質詢台上主張台灣原住民繳納的稅金不該去服務4000萬的「海外漢人」，並呼籲立法對所謂的「僑胞」進行血統檢查。這些人都自以為在伸張正義，卻渾不知自己正在招喚著已經死去的法西斯惡靈。

如果說，國民黨過去的威權統治是台灣社會的夢靨，那麼，民進黨過時的民粹主義台獨又何嘗不是？人們總是在從過去繼承下來的，既定的條件下創造自己的歷史，一切已經死去的傳統，終將作為夢靨糾纏著今天活著的人的頭腦。數十年來，民進黨為了奪取政權，不惜撕裂族群，虛構所謂的「台灣民族論」，將國民黨及其所代表的中華民國法統打為外來殖民統治，希望透過「住民自決」的手段來實現台獨；現在透過民主選舉取得「完全執政」，但囿於兩岸關係和國際環境，想要借用「中華民國憲政體制」來實現「和平獨立」，演出「公民民族主義」的劇碼，卻還裹著昔日「族裔民族主義」的戲服，戰戰兢兢地請出亡靈來為他們的現在服務。

過去以基本教義派為首的台獨理論和設想，是以在1914年美國總統威爾遜所提出的「民族自決論」為依據，企圖過所謂「台灣民族論」的建構和「公民投票」的手段來兌現台灣獨立的主張。想要實現這個意圖，首先就要虛構出一個在歷史、文化甚至在血緣上，有別於中華民族或漢民族的新興的「台灣民族」，並以此為據，通過「住民自決」的手段，要求實現政治單位和民族單位同一的族裔民族主義，建立所謂的「台灣民族國家」。問題是，台灣在歷史上作為中國的一個組成部份，向來就不曾存在過獨立的國家形態，1895年雖然由滿清政府割讓給日本作為殖民地，但它的母國依然存在，其主權是由1912年推翻滿清王朝的中華民國所繼承。因此，按照「民族自決論」的原則，中華民國作為台灣的母國，作為對日戰爭戰勝方的盟國之一，戰後台灣只有「回歸」的問題，沒有「自決」的問題。其次，民族主義向來是國家的派生物，一個沒有國家的社會就只有民族問題，不存在民族主義的問題。「住民自決」必須是在既定的國家疆域內全面施行才能生效，台獨人士想要依靠住民公投這些看似符合民主原則的手段達成脫離中國的目的，其實是對國際法和民主理論一知半解所產生的幻想。前些年，加拿大法語區魁北克省單獨進行獨立公投，雖然最終沒有通過，但仍然被加拿大憲法法庭裁判公投違憲，就是這個道理。

這種沒有歷史與科學根據的「台灣民族論」，一方面缺乏國際法的依據，一方面在島內深化族群的衝突，更重要的是，在當前中國和平崛起的背景下，也沒有國際霸權勢力敢公然表態支持。因此，民進黨以蔡英文為首的黨內少壯當權派，審時度勢，早就尋思在傳統的「民族建構」理論之外，引進「公民民族主義」來另闢蹊徑。所謂「公民民族主義」是承認世界上除少數太平洋島國之外，普遍存在的國家型態是由多個民族所組成的「複合民族國家」（ muti-national states ）。為了保障每個不同民族成分的公民都享有平等而不可被剝奪的公民權，就必須在各民族的外部建立一個非人的、公正的官僚體系作為中介。作為公民，個人是通過與官僚體制一系列的權利和義務關係來體現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所允諾的現代性利益和公民權。因此，考察司法、警察、貨幣、稅收、教育、兵役與社會保障事業等官僚機構所涉及的神經末梢，就是「公民民族主義」主張的領土與主權範圍。

擺在台灣問題的現實上，上述理論所要導出的主要結論是：「1949年10月1日成立於北京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其法律和政府體系從未一刻有效的及於台灣。因此，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其主權範圍僅及於台、澎、金、馬。」也就是說，「在台灣的中華民國」跟成立於北京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在同一天誕生，說穿了就是以政府的治權來篡奪國家主權的概念。其目的在於：一、在認清霸權國家反對台灣通過正名制憲來改變海峽兩岸現狀的國際環境下，意圖通過「兩個中國」、「一中一台」為台灣實質獨立提供一個歷史與理論的依據，爭取國際反華勢力的同情；二、透過「公民民主主義」和「國家建構」理論來團結島內非閩南族裔，以及主張「親美、反共、革新保台」的國民黨，以「維持現狀」作為共識，長期化、法理化海峽兩岸分治的現狀。

近年來蔡英文幾番企圖在黨內形成所謂「中國政策決議文」來凍結「台獨黨綱」和「台灣前途決議文」未果，就是民進黨黨內新老台獨路線鬥爭的體現，也是過去綠營民粹主義操弄的自食惡果。就公民民主主義的角度而言，黃安的作為，不管你愛之恨之，只要他是拿中華民國的護照、依法納稅並繳交健保費，他就有權享受憲法所賦予的平等的公民權，得以合理的使用健保資源，無關乎他個人身份和政治傾向。這就是現代性，就是蔡英文與太陽花們念茲在茲的「公民民族主義」的核心要義。這一點，恐怕連他們自己都沒搞清楚。當然，國民黨的行政院長張善政，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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