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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名」的民主暴力 

 鍾喬(差事劇團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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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為完整版,《中國時報》民意論壇,2007.03.05
  民主,必然是暴力的反義辭嗎?民主,做為一種現代化的表徵,絕對是遣責暴力的嗎?恐怕不然。民主,被精英階級所宰控時,稱之為精英式的民主;為政客操弄時,便轉型成政客式的民主。兩者皆和選票式的形式民主(一人一票,表面上,滿足了人人皆平等的心理慾求,實質上,無法結構性地達成社會平等)關係密切。

  那麼,這樣的民主有可能產生暴力嗎?答案,就在我們眼前:是絕對有可能,但必然在以現代化為名的精緻包裝、操作下,讓人非止不覺其暴力,且陷入革新的假相氛圍中。一連串「正名」的政治動作,便是假藉修改法條的現代性,遂行國族認同的民粹主義操作。形式上,好像迎合了所謂時代潮流的趨勢;實質上,則收括了更多選舉的成效。在這裡,社會民主中的人民自主性,在政客的細膩操盤下,全然喪失了參與性對話的空間。

  一場由「兩廳院」(即國家戲劇院及國家音樂聽)所舉辦的「蛻變:兩廳院公共空間論壇」的座談會中,「正名」的民主暴力活生生在民眾靣前登場。怎麼說呢?因為,在座談的會場上,代表「兩廳院」的發言者,屢次強調「兩廳院」和「中正紀念堂」為兩個不同單位,並一再以「藝術歸藝術、政治歸政治」來表達「為藝術而藝術」的精英唯美觀點,深怕被意識型態給「沾污」了藝術家追求美感至上的清白。豈料,話剛說完,負責規劃的工程顧問公司代表上台表示,同日上午,政府相關高層單位和他靣見開會,決定將規劃案「正名」為「台灣民主公園」,是以,無論「兩廳院」或「中正紀念堂」皆在高層官員的兩句話中,化為一陣白煙,飄在正值元宵燈會的廣場上空。

  民眾參與的市民社會文化運動,涉及民眾的表達,如何在人民民主中被具體落實的問題。當前,民進黨政權藉由資產階級法權的改制,一心打破戒嚴時期的威權界線,其目的,不外在藍、綠攻防中,再度使出「去蔣介石化=去國民黨化=去中國化」的政治技倆,以另築廟堂似的民主高牆,遂行台灣國族建構的政治動員,這樣的做法,是用政治權力替換另一種政治權力,恰恰將民眾的參與性對話,擋在「民主」的「高牆」外。

  1990年,「野百合學運」在中正廟發生時,當年進步的學運份子施威全提出打破學運階級界線的論述,所指的,便是如何在學運的空間裡,釋放出和社運相連結的意涵。時過境未遷,這樣的意涵,仍然對當前討論中正紀念堂公共空間再利用的問題,具有積極的參照作用。

  去威權、去魔咒化,是二戰後東亞世局在依附美、日資本體系,經由「獨裁政治下的經濟發展」模式,展開的「民主化」歷程。「中正紀念堂」既是蔣介石威權象徵的產物,理應受到民主潮流的質疑。問題的重點在於:倒底去威權是經由民眾參與的公共論壇做為前導?還是以另一種用「現代化」作包裝的威權,來取代舊有的威權呢?前者,是政客操作民粹的「民主」;後者,是人民民主。表面上,雖皆有「民主」二字,內涵上,可有天壤之別。

  有民眾參與的空間改造論壇才首次展開,話都還繞在如何為「兩廳院」和「中正紀念堂」找區隔的語境裡,沒想已有「指令」下來,說是為了以「正名」之名,從此皆得改口為「台灣民主園區」了! 試問,這種「民主」和精緻裝飾性的暴力,倒底有什麼差別呢?

  如果,有了「台灣」,又有了「民主」,園區從此便具備了市民社會民眾文化參與的實質內涵,相信也不會有像夏鑄九教授所言:「政府像放把火要毀中正紀念堂」的話,斗大地成為報紙標題。重點恰在於,這把國家機器放出來的野火,是以「台灣」國族神聖化為召魂的政治儀式,它豈只代表國家威權而已,它即將演變為燒向市民社會文化參與的民主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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